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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/生铁
必须事先指出,本文并不是一篇历史论文,而只是借中国历史上的一段分裂交融的特殊历史时期为话题,对个别历史游戏、角色扮演游戏进行的一种联想和对照。读者觉得有那么点意思,能引起更多的想法和对于那段历史的回溯,能增加对游戏的新一层兴趣,那么本文的目的也就达到了。
二
写到这里,又突然想到鲁迅先生所说过“中国根柢全在道教”的观点。虽然他所指的是民族性中的问题,而不是讲“道教在我国的发展之深广”,但是读过这些历史记载,确实对三国两晋时以道教为名义的教宗和民间结社组织的根基之深,这样的事实在历朝历代都不断重演。如一百多年前的太平天国,也是一例(虽然他们所“信奉”的不是道教)。
而这些道教支流又缘何在民间甚至皇室上层中传播甚广的呢?让我们来看看史书中对于于吉的记载。
《三国志·吴传·孙策传·引江表传》云:“时有道士琅邪于吉,先寓居东方,往来吴会,立精舍、烧香、读道书,制作符水以治病,吴会人多事之。”张角是太平道教,《三国志·魏书·第八》中记载“太平道者,师持九节杖为符祝,教病人叩头思过,因以符水饮之,得病或日浅而愈者,则云此人信道,其或不愈,则为不信道。”孙策提到的那个交州刺史张津,平时也就是“鼓琴烧香,读邪俗道书,云以助化”。至于张鲁治理下的汉中,大家都知道,那更不用说了(毛泽东曾批注《张鲁传》说其教派“另一方面,则带有原始社会主义性质,表现在互助关系上。”)。可见起平时这些教派也是以济世救人或修身养性为表面纲领的(张角的“喝符水病没好,那就是你不信道”的说法更是绝妙)。对于广大社会下层、未受过教育的穷苦百姓而言,这些表面纲领迎和了他们在痛苦无望的生活中“寄希望于能有一种神奇力量立刻改变人生”的渴望,而对于上层势力而言,支持他们全是为了政治上的需要——张鲁的母亲充当了与益州地区实权者、益州牧刘焉发展良好关系的外交官角色,而孙秀则为司马伦的夺权提供了“神学理论基础”。而一旦此种教派自身力量威胁到他们的上层统治时,统治阶层又必须将他们剿灭。张角、于吉、刘伯根等无不是如此。《孙策传》说“策尝於郡城门楼上,集会诸将宾客,吉乃盛服杖小函,漆画之,名为仙人铧,趋度门下。诸将宾客三分之二下楼迎拜之,掌宾者禁呵不能止。”这直接导致了孙策必须杀掉于吉,因为能参与孙策集会的“诸将宾客”们,可不是平常之辈,他们都拦都拦不住地要去迎拜于吉,可见于吉的影响达到了一种什么程度。